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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前一日赐柑恭纪十六韵丁酉 清 · 翁方纲
五言排律 押真韵 出处:复初斋诗集卷十六
节鼓鸣丹阙,升禋肃紫宸(是日上祫祭太庙。)
趋班仪告备,秘馆赉重申。
香雾霏霏启,圆黄颗颗匀。
平阳元拜尹,给客幸为邻。
种自江陵贵,移来穰邓均
物饶推岭海,地暖界江闽。
乘传宣文教,扪衷愧小臣。
采芳资灌溉,结实敛精醇。
气味仍相似,丹贞必绝伦。
虽尝窃雕饰,更要别甘辛。
得并金门献,叨陪玉几陈
深山才几日,罗帕遂分珍。
刘敞雠书日,萧嵩拜泽辰。
韦诗非味赏,楚颂本心纯。
噀露筒连润,加笾齿漱津。
今冬三饫赐,芸笈早沾
再辞免除权工书奏状 南宋 · 刘克庄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五二八、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卷七七
臣伏蒙圣慈以臣辞免新除权工部尚书兼职依旧恩命,特奉诏不允者。
笺天未允,蹐地靡容。
臣所以不敢低徊贪宠、冒昧拜命者,其说有三:年事向高,筋骸非昔,行则蹇涩,拜则喘汗,每趁朝参,侍讲说,常恐颠踣于轩墀之下,陷大不恭,上费君父保全,一也。
缪兼两制,以词翰为职,而晚年健忘,遇演纶视草,或用事不省出处,或作字误写偏旁,常虑传笑四方,为国起羞,二也。
上世以来,不出高爵耆老,臣为贰卿,垂八秩,每窃忧惧,今又使长冬官,决非穷薄所能负载,三也。
臣受明主异知,感清时难遇,向使尚堪驱策,岂敢阳为巽避?
情实如此,欲望圣慈取臣去秋与今兹两奏更赐一览,收回新渥,许臣告老,或照近日邓坰例,与臣外祠,俾佚余年而全晚节,实出天地父母生成之造。
总所科降和籴利害 南宋 · 李曾伯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八二○、《可斋杂藁》卷一九
臣不避斧钺之诛,辄有危悃,上干圣听。
臣一介庸愚,误蒙陛下之隆委,以有切于国事之利,可以支吾毫发,不敢以尘渎。
兹有切于国事之利害,关于岁计之经常者二:曰科降,曰和籴。
科降目前之所拟,申请有不继固可忧,和籴嗣岁之所仰,措画有弗及尤可虑,不容不力为君父告。
所谓科降者,总所每岁下半年蒙朝廷贴科创增米三十万石,连政积年以来,例蒙依期科拨司存,视为经费,每至下半年,诸屯军饷支遣将绝,赖以接济,此非因臣任内始有此请,亦非因今年经理创为此名。
近者蒙朝廷检照年例,已降指挥科拨司存,正欲分拨治边诸屯,以备给饷。
继而开会所属报到科数,则三郡节制司尚欠一万五千石(折屯田谷三万石。)京湖制置司之五万石(折屯田谷一十万石。),则本司报到见谷已尽,所存杂色不堪饷军,江西军司之十五万二千石,则欠米七万九千二百馀石,兴国军欠米八千石,是今年下半年米未科者犹有一十五万二千馀石。
此外所谓令江州截拨淮西米二万石,亦未可指准。
是前项合科三十万石之米,止已得实米一十三万石,尚欠一十七万石未有取拨之地也。
又况今岁闰十月,照经常合科贴支米六万石,见请未报,前项既未有见米,则此项必又俟新籴。
司存自此年以来,诸屯皆是随运随支,初非有所桩积。
臣去年交割,六月到,前政米帐具在,朝廷数内鄂州军前并诸屯现在米共三十九万五百一十七石有零,指拟米六十三万二千一百馀石。
所谓指拟米者,或未运,或在路,不能皆足,而科降之数亦在焉,可知其概矣。
所准朝廷科降,皆是豫先计约,掯定期日,以应诸军宣限,今若使一岁而骤欠二十馀万石之数,委难凿空取办。
臣窃觇庙堂轸念边饷,未尝不欲如数应副,而计房不为实计,姑应行移,徒执已科之名,未有实拨之米,三军张颐待哺。
一日无食,咎在饷臣,若司存财计馀裕,制司耕屯有收,稍可通融,亦不至急切如此。
臣赋分多艰,遭时连潦,值此窘乏之极,凛然疏误之忧。
臣所谓科降,目前之所拟,申请有不继,固可忧者此也。
所谓和籴者,则臣请先言来岁制、总两司合科米斛数目。
总所常年创增米上半年五十五万石,下半年三十万石,下流生券米二万石,赣州寨兵米七千二百石,制司常年生券米二十万石,则是来岁合科米共一百单七万七千二百石。
又有今年合科前项,今年下半年创增米十七万石,又闰月经常米六万石。
通两项计约,则是自今冬至来岁合要措办米一百三十万馀石,方能应两司经常科降之数,倘有券外之费不与焉。
籍在计簿房,臣言一不敢诬也。
此项米斛在朝廷必皆取办新籴,粒粒不可阙者,然则今年籴事亦可谓重矣。
本所蒙朝廷科籴七十万石,江西、湖南漕司共科籴七十万石,果使皆如数籴足,亦不为过多,诸路或得粒米,狼戾亦不难办。
今岁湖北水潦惨于去岁,去岁犹有米可籴,今岁未必可籴。
江西则臣得提举徐梦衍书,方云苦旱;
湖南则臣得漕臣邓均书,亦云阙雨。
臣观两路岁事已无全功,今年新籴必皆费力,朝廷若欲籴实米,须科拨实钱,司存及时措置,优价招籴,犹可效力。
总所准朝廷科降共二千八百万计,今数内一项:制司旧本钱二百五十万贯,则去年籴事虽委制司,实总所任责,总所方以陪费请,制司又安有馀财?
朝廷但知裁减米价,增添银值,此钱实无有也。
一项:广东提举司银八万两折价,自江陵广州往回四五月,每岁解发银纲,至所动是经岁,今纵目即差人取钱,岂能及新籴?
一项:今取制司交割银六万两折价,制司元交委有此项银两,臣任内不无那借支动,有借作调遣支犒有者,有见桩他郡备犒者,有行为银盆银牌在库者,些小存在,留以激励三军,尽数取之,帑如洗矣,缓急何以措手?
一项:科降官告度牒准折,此在他司用苗头敷籴则可,在总所依市价招籴则难,盖敷籴则派付上户,上户不敢不受,招籴则支付民旅,民旅望而不来,若令鬻价籴米,则此岂旦夕所可发泄?
所谓见科到实钱,止是封桩库
一项:支拨十七界京交五百九十万,新米籴价,司存犹未知高下,姑以去年米价准约,则仅能籴及一十一万馀石,臣深恐计簿房因所已科之数,便指为已办之米,上误朝廷之岁计,下误边鄙之军食,他时朝廷不问所科钱数虚实,但谓边臣不能办事,或以无籴之米指为科数,岂不利与害兼?
目今新米上市,价值尚廉,措置失时,转是增倍,此亦事理之所见易者,及今不以实钱收籴,委为未便。
臣前者正虑及此,尝申朝省,今岁乞勉委本所籴事。
近自恭闻指挥,日夕忧虑,为之食不下咽,大惧误事。
臣所谓和籴嗣岁之所仰,措画有弗及,尤可虑者此也。
伏念臣猥司边阃,其于总赋之事,实无兼人之长,职思其忧,有如前项利害,岂容隐默。
欲望圣慈特赐轸念边饷关系,宣谕宰执大臣,察臣所奏,无一非实,将总所今年创增未科米,科支实米,以济目前之急;
今年新籴籴本钱,科支实钱,以备嗣岁之计。
仍乞体念本所连年疲于籴事,特与减损今年籴数,拨付他司,庶易办集。
岂惟愚臣之幸,实国事幸甚!
尚书全解序淳祐十年七月 宋 · 邓均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九六一
林君耕叟序述其先王父全书始末,两世访求,志亦苦矣。
先是,抑斋陈先生为仆言闽学源流,开教甚悉,乃知始于紫微吕公载道而南,而拙斋先生实亲承心学。
拙斋著书多,而于《尚书》尤注意,即少颖先生《书解》是也。
然自《洛诰》以后,传者失真,世不得见其全书为恨。
先生之犹子讳子冲,登癸丑科,为南丰簿,尝分教旴江,再转为丞。
仆顷在庠序,尚及识县丞公于丈席。
县丞公在旴,据勘遗文多矣,独于拙斋全书散逸之馀,访求而未得,不幸赍志以没。
又数十年,而先生之孙始克摹就。
岂其书之泰阨,固自有时邪。
拙斋虽不克竟其用,而传圣贤之心,寿斯文之脉,其功大矣。
县丞公尅志世其学,而略不获施于用,至而全书始出以传。
拙斋之学卓然光明,久而益昌,何庸绘画。
字耕叟,为衡州教授,暨先生甫三世,其孜孜问学,多识往行,好修者也。
君子曰:无忝厥祖。
淳祐十年七月既望,后学旴江邓均拜手书于湖南漕司湘山观
按:《尚书全解》卷首,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。
修建灌阳治记淳祐十二年 南宋 · 赵嘉庆
 出处:全宋文卷八○二二、雍正《广西通志》卷一○六、嘉庆《广西通志》卷一二九、《粤西文载》卷二二、民国《灌阳县志》卷三
县固有宜阳之大,曲逆之壮,介通道大都,为四方万里所属目者。
吏于其间,铦厥芒颖,以炫能名,流治声于天朝,驰逸驾于官路。
殆如建瓴之水,敷扬四达,所居然也。
至若附庸之邑,不能十五,邻于蛮獠,僻在遐陬。
学士大夫率多陋其土而夷其民,民亦恃陋阻其教也,然则几何而不胥为夷哉?
全为州穷湘源而瞰岭右,于湘部为陋,灌阳又其支邑,去郡且百馀里,远中土而逼猺蜑,前后令长,计资者玩愒以俟去,苟禄者侵欲以自腴,伤纪颓纲,颠仆相望。
连帅旴江邓公坰念棠茇之旧,思所以惠绥其民,诹询历岁,始得今令张公从龙而剡辟,朝廷从之。
字子云,老儒也,博闻强识,笃善行而不怠,历仕以廉敏称。
命下不得辞,则单车至县,实淳祐辛亥八月八日也。
始至,谒舜祠华山之阳,拜禹庙于澥江之浒,退而叹曰:「是知所尊良心古意未泯也,若之何使舜禹之泽不下于吾民乎」?
入视公廨,栋梁欲离,咿𠵣作声,吏雨立于颓廊,囚露坐于隳圄,则又作而言曰:「是听政修令之地,今堙圮至此,兹心不爽,昏乱百度,于从政乎何有」?
因命撤之,有悚而告曰:「郡急索租,且无所出,奚暇及此」?
则应之曰:「于我视成,汝无苦」。
自是捐己所有,得六十万镪,士众叶助亦如之,抡材于野,甓瓦于陶,佣工于市,公役而私酬之,民用欢趋,往往恨不及与也。
甫再阅月,门庭革故矣;
又不踰时,厅宇鼎新矣;
廊以间计者皆应时而具。
辛亥十月僝功,壬子九月告成。
爽垲高明,闬闳楹翼,咸中矩度。
民奔走于帘庑之侧,吏重足一迹于轩厩之下。
岩墙凛凛,视昔何如,而眼前突兀乃遽见。
此张君岂以是炫能名于通道大都乎?
又岂以是缓租赋于观察刺史乎?
远民望之,森然魄动曰:「吾慧君哲父之所宅也」。
则信之滋笃,奉之益专,教化号令之孚于民,顾岂贸贸而来,愦愦而居,逡逡而去比乎?
噫,是真能且贤矣。
予方以其治状转而上闻,郡太守等众、杨公大雷亦交荐之,张乃具颠末,要予记其事,顾谳议积未暇也。
而请益力,乃为援毫抽思,直记其实,而慨叹士大夫分量之天有不可同日语者。
以膏腴之地,要害之郡,而奸利浚财,怙冒贼虐,大刻于民者,类以不可为藉口。
灌阳蕞尔邑,外足贡输,内给营缮,官不知费,民不知役,化行俗易,庭户肃然,郡邑有不可为者乎?
青衫叶枯,恩爱滋洽,蚩氓鼓腹,野人挽鬓,令尹鸣琴,不下堂而庇焘之宏浃于四境,宜阳曲逆之大固未必能然。
而耀能名,钓声利,殆智之凿耳,张君所羞道也。
令尹至,盍告之曰:「子善继之,国无小」。